生气的白色绷带,开始渗出细细的血色。
孔长墨却像毫无所觉,依旧悠哉又艰难的喝着杯中?水。
白夏皱眉:“既然受伤了就换另一只手。”
“然后呢?这只手就等他废掉吗?”
白夏:
这人怎么?强词夺理。
见他似是不会再说裴延城的事情,白夏也不打算再待下去,将带来的水果放在?病床边的小桌上,就准备转身离开。
却在?这时,听到孔长墨开口:
“白夏,你不用再等裴延城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听得白夏细眉拧紧,又重新走到孔长墨跟前,米色的宽松裤腿上,印满了窗外梧桐树叶的光影。疑问还没出口,就听孔长墨砸下一个晴天霹雳:
“裴团长已?经因公殉职。”
他一字一顿面无表情的盯着白夏,眼神有些病态,好像在?等着欣赏白夏的痛苦与崩溃,跟他当初手被砍时一样。
可惜他失算了。
白夏只觉得生气,认为他在?诅咒裴延城。
她刚从方?自君那里出来,如果裴延城真的遭遇了不测,身为他的政委的方?自君不可能没收到消息,也更不会毫无反应,可他除了依旧跟之前一样焦急以外,并没有产生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
许是心里带了气,白夏说出口的话也毫不客气:
“你因公殉职,裴延城的手都不会断。”
话落转身就朝外走,临走到门口脚步突然顿了下,回头绕到床边将带来的柑橘,又全都重新拎走。
诅咒她的金大腿殉职,还给他吃个屁。
门砰的一声被白夏带上,屋内孔长墨的视线还停留在?紧闭的木门上。
刷着院里统一的米白色油漆,是他再熟悉不过?的颜色,可这扇门怎么?瞧,都没有他办公室的那扇门好看?。上边油漆刷多了,淅淅沥沥的流下来,左下角又脱了两?块皮,露出了土褐色的木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