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藤椅上的?女人娇俏的?睨了他一眼。
身上这难看的?红印子还在,气可还没消。
“我当时谁呢,原来是你这个登徒子。”
说着就抬起?另一只脚去踹他,结果没把人踹疼,反倒两?只脚都落到了‘贼人’手里。
裴延城每次笑起?来幅度都不大,只嘴角微微上扬,有时候从侧面看,就有种蔫坏蔫坏的?感觉,白瞎了她?原以为对方是个老实的?。
“还气呢,我保证以后轻一点。”
粗哑的?声音压低,听着有些麻耳朵。
说着裴延城一手就握着白夏的?两?个脚腕,将?她?双腿抬起?来,自己坐在了小木凳上,再无比自然地将?她?的?脚搁在自己腿上,手法轻柔地给她?捏脚。
粗糙的?深色迷彩裤,将?白夏的?小脚衬得更加秀美。
听到他这么说,白夏可一点没被安慰到,漂亮的?桃花眼一瞪,这是轻一点的?事嘛?
这是做事有头没尾,虎头蛇尾,有始无终,是不负责任!
你要让她?守活寡就老老实实的?别没事动手动脚,自己不行?还非要惹火,她?也是个成年人好不好。
昨晚的?煎熬好像还在眼前,白夏越想越气,脚下用力一蹬,声音委屈:
“你要是不行?晚上就别那么缠着我!”
多受罪啊!
眼瞅着太?阳下山,刚走进?后院来收衣服的?王小莲,就将?隔壁‘如泣如诉’的?埋怨听个正着,手里的?挑衣杆哐当掉在了地上。
原来裴团长不行??!
下?午呈了口舌之快, 当天晚上就遭了报应。
白夏心里那个?悔啊,缩在被窝里哭唧唧地咬被角。
经过几个?小时的?折腾,她都迷糊糊的?都快不记得那话?出口后, 裴延城是什么反应了。只觉得空气都跟着安静了下?来,就像按了暂停键。她自觉理?亏, 不该秃噜嘴将?他的?秘密给说?出来, 更是大气都不敢喘。
所以?,隔壁王小莲震惊的?抽气声, 就显得格外大。
白夏心虚地想缩回脚,拉拢着小脸可怜巴巴的?。那厮却闷不吭声, 手劲极大地一手握住她双脚, 另一只手臂迅速横过她的?后腰。
只觉得天旋地转间, 人就被他扛在了肩头。
晚节都要不保的?裴延城, 也不管朝这边望的?王小莲了, 大马金刀的?就往屋子里走, 皮质的?军靴落得每一下?都极为用力, 哐哐哐不像是踩在地上,而是砸在了白夏忐忑不安的?心口。
“裴郎你干什么呀。”
敏锐的?第六感让白夏本能的?开始服软,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自觉能屈能伸的?女妖精,不安地在他怀里扭了扭身子,只想挣扎着下?来,却被抱着她的?人箍得更紧。
一路上都默不作声, 只能得到耳边胸膛,传来的?铿锵有力的?心跳声, 白夏偷偷抬眼去瞧,卷翘的?羽扇长?睫细微的?轻颤。
他乖戾的?眉眼不笑的?时候还真有点唬人。
裴延城咬着舌尖, 在心里哼了一声,还是第一次听到她这么叫他,虽然有点好听,但?还不能原谅她。
虎着脸,漆黑的?脸色依旧没有好转。
这女人是个?吃软怕硬的?,现在瞧着乖乖顺顺,要是再?轻易放了她,指不定搁心里,又给他贴了什么气死人的?标签。
男人一路上搂着她进了卧房,直到临到床边才停下?脚步。低头在她肉感十?足的?脸颊上,威慑性地轻咬了一口,像是标记猎物的?头狼,沙哑的?声音顺着上下?滑动的?喉结,从犬齿缝中挤出来。
“我本想等你了解了男女情爱,愿意彻底接纳我后,再?对你
却没想到,倒是我做错了,竟然不知道我媳妇这么急不可耐了,既然如此?,我还忍得这么辛苦干嘛。”
怀中人就像一朵正在含苞待放的?娇花,看着她一天比一天娇艳,裴延城早就不想忍了,若不是还记着结婚那晚暗自下?的?决定,他何苦自虐,结果这丫头反倒以?为他不行。
裴延城气得想笑,也是他自己蠢,这小妖精本就是花变得,他却蠢得非要以?人的?角度去想她。什么时候彻底接纳他,又或是她明不明白两人结合的?意义,这又有什么关系。
自打这只腊梅偷摸落在他背包上,被他带回军区养起来的?那刻起。
这根娇艳的?花枝,就已经烙上了他裴延城的?名字。
只要这辈子能跟她一直在一起,就是永远只被她当做提高修炼的?工具人,裴延城也甘之如饴。
窗外是明媚的?晚霞,一帘之隔的?屋内,已经陷入了焦灼的?你来我往。
白夏不知道途中自己昏过去几次,只记得她每醒来一次,窗外的?夜色就深一分。
看似终于结束了,她委屈地趴在床沿,露出的?玉臂旧印为消失,又添‘新伤’,麻涨的?小腹下?还垫了一个?枕头,下?陷的?腰肢与本就挺翘的?后臀几乎形成了一个?直角。
窗外早已陷入了深夜,透过浅色的?窗帘,能瞧见明亮的?弯月高高地挂在树杈上,好像在嘲笑她的?自作自受。
活该被人当煎饼翻来翻去。
“合格了吗?”
餍足的?声音在白夏耳后响起,灼热的?呼吸让她头皮都有些发麻,只觉得身后人粗糙的?耻|毛刮得她腿根疼,连带着小肚子都条件反射地一抽一抽的?。
岂止是合格,简直超出白夏的?‘预期’太多,她都恨不得爆粗口。
但?是,有种人越是‘实力’比不过别人,就越是喜欢嘴上讨便宜。
越菜越刚。
俗称死鸭子嘴硬。
声音都喊哑了还强撑着面子哼唧:
“嗯勉强吧。”
若不是这一副精疲力竭到可以?任人鱼肉的?姿势,说?不准这话?还有一分可信。
裴延城双眸微眯,漆黑的?瞳仁泛着幽光。
“那不行,怎么能让媳妇勉强呢。”
翘起的?薄唇边带着得逞,话?音刚落,就又覆了上去,震惊于对方体能的?白夏立刻识时务地求饶。
“不勉强!不勉强”
话?还没说?完就被撞得支离破碎。
嘴硬的?结果就是,第二天神?清气爽的?裴延城,亲自去给她请了假。
从张教授家出来,裴延城就去了团部,还没走进办公楼,远远地就瞧见了靠在墙上守株待兔的?方自君,被人热切地勾着肩带到了墙角。
看他那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裴延城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他媳妇王小莲昨晚跟他说?了什么。
果然不出所料,挤眉弄眼的?方自君神?秘兮兮的?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纸包,掩人耳目地塞进了他手里。
还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不过语气十?分让人动容:
“老裴,我俩都认识十?来年了,更是过了命的?交情,我往年见你不结婚,还真以?为你是没遇到合适的?人,后来看你娶到这么漂亮的?媳妇,也替你由衷的?高兴。”
话?说?到这里就已经很不对味了,裴延城知道他解下?来肯定憋不出什么好话?,正要让他闭嘴,就听他义正言辞的?来了个?但?是。
“但?是!你有隐疾怎么能瞒着弟妹呢?你这行为就是诈骗啊!”
也太不道德了吧!
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