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从流口里溢出来。
她是杯子。
“没事的,小湘,没事。”柳大夫对她说话,“我们换个姿势好么?让水方便流出来,流出来就好了。”
“不要……我不要……”林湘觉得好委屈。“我不是茶杯,不能喝茶的……”
“水里融了药粉,并不是茶。”他好言好语,“小湘,你决定要避子的,忘了吗?抬腿,对——”执壶的手配合她的动作轻抬,柳砚青单臂托住她的臀,“好,现在用手抱住腿,莫动。”
她身下本就用被褥垫高了数寸,今番又主动抬起下肢,腰身塌软,壶嘴的药液便顺顺当当倾倒了进去。
源源不断的暖意从穴内涨起,越涌越多,灌注进蕊心最细嫩的所在,全身的器官像都消失了,世界只剩下一波又一波强烈的热胀。
“莫动。”手掌酸软失去支撑前,她听见医者的嘱咐。
“满、满了……”双手痉挛扒住腿弯,林湘眼角绯红。
“我知道,”将瓷壶缓缓从她体内抽出,柳砚青拿起另一样物什:“乱动会伤到你的,小湘。”
清洗交合之处,可不只是用药水而已。
手上的兼毫笔笔管乃紫竹制成,并不名贵,只是几年前他一时兴起的自制之物,因为颇耗心神而成品不多,柳砚青一直细心存放,这是最后一支未用的新笔,不过今日沸水烫过,以后……
以后,便要看小湘是否有雅兴陪他再制了。
烫过不久的兼毫笔尖湿软,柳砚青却仍不放心将它长驱直入,落腕她穴外湿腻腻的花唇里滚了两遭。
“呃……柳、柳大夫——”尾音颤颤,林湘惊疑地掀开眼帘,没来及阻止,就眼睁睁看着笔锋水亮的毛笔探进了她的穴里。
无数根软毛戳在人体最最敏感的嫩肉与褶皱上,稍动一动,痒意便挥之不去,随着笔尖扫动的轨迹,带动体内的药液游荡,阴户里又痒又胀,林湘两腿瘫软,哆嗦着扭动身体,妄图逃离这种单方面的欺凌。
好不容易装进去的药液顺着笔杆流出来,失禁一样打湿身下的被褥。
林湘从没这样狼狈过。
她低声抽噎起来。
“小湘——”柳砚青一下子慌了神,丢了笔杆想碰她,“我并非故意这般,不继续了——我把笔抽出来!让你好好休息,好不好?”
“肚子里已经灌过药水了,你还放东西……不告、告诉我……明月……”她抽抽搭搭控诉,“痒…难受——”
小穴紧绞着,把笔杆头死死咬住不放,怕让她更难受几分,柳砚青小心翼翼控制着力道,听她嘴里喊什么“明月”,抽笔的动作顿住,柳砚青纠正她:“我并非明月。”
“当然啊,你是柳大夫。”林湘并不明白他纠正的心情,只是重复:“柳大夫,笔放在里面好痒。”
“一定要放进去吗?”
“你想留下明月的子嗣吗?”
她摇头。
“那就要把阴户里的精液都清理干净,药液泡一泡,再用笔尖扫一遍,才能把穴里的褶缝也清理到。”柳砚青用大白话和病着的大孩子小湘解释。
“那,轻一点——不然……我也把笔伸进你身体里挠痒痒。”
柳砚青笑了。
“好。”
兼毫不若狼毫材质刚硬,又浸在药液里,笔尖应当并不刺人。可这些终归是猜测而已,看不见穴内的情况,大气也不敢出,柳砚青小心转动腕子,尽量只用笔腰拂扫,一圈一圈探得更深。
极……奇异。
握持着笔管,他想。
笔腰落端反馈至笔杆的触感前所未有,毫毛塌软得不像话,又隔了一层水的阻力,他听见小湘哭腔未消的呻吟,渐渐密密连成了一片,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他想消释小湘所有的眼泪,却又爱极了她抽噎着因他而叫出的情声。
“快一点、嗯啊……慢——慢慢的……”她的请求同样矛盾。
到底是要快还是慢呢?柳砚青没有问出口。
内探的笔尖触到了“阻壁”,毫毛溃散开来,抽笔之前,他听到小湘惊声高叫的声音。
一波波水液顺着笔杆冲出紧小的穴口,滴嗒嗒顺着臀缝流去。
她泄身了。
“好了——”将湿透的毛笔丢到一边,柳砚青迅速拿起件衣衫盖在她身上,“小湘,没什么,我们看完了病。”
侧开身把脸埋进床上,她从鼻腔里闷闷应声,显然还耿耿于怀。
多么可怜可爱。
……
林湘沉沉睡去时,窗外已月上枝头,这个熬人的夜晚总算过去了。
翌日,林湘睁开眼,入目是陌生的木头屋梁。
坐起身,她打量了几圈房间的陈设。
……
……
总之就是又想找时光机。
林湘,女,24岁,在循规蹈矩生活二十四年以后,他妈的连续两夜和两个不同男性发生了亲密关系。
柳大夫还是邻居。
脑瓜子嗡嗡的。林湘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睡了明月她知道得跑,可柳大夫,就算没睡但那么大“耻度”的事都做了,不管怎么处理好像都不合适。
正在跑和不打招呼跑和假装失忆之间纠结不出所以然的时候,柳大夫推门而入,“醒了?”
……
现在装睡还来不来得及?
四目相对,林湘……林湘选择后发制人。嗯,她不说话。
“头还疼吗?”
她把头摇成拨浪鼓。
柳大夫拉着她的手腕,摸了会儿脉象后宣布:“脉象稳健了许多,应无大碍了。”
林湘偷瞄好几眼搭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指,什么时候起柳大夫诊脉前不问她就直接上手了?
啥也不敢说,啥也不敢问。
假装一切一如往昔,林湘开口说了今天第一句话:“又劳烦柳大夫替我看病了,书舍今日有事,我得——”
“小湘。”柳大夫打断她的话,“先不要又躲着我,好不好?”
医者倾身,在她唇瓣上落下一个吻。
!!
林湘宕机了。
尽管不是初次与人亲吻,可柳大夫带给她的震撼远非只见过两面的明月可比。
“你——”
“我心悦你,小湘,是真的,并非在戏耍你说顽笑话。”柳大夫看她的眼神那样温柔。
“昨——”
“和昨夜之事并不相干。不是替你洗了身我才生出这样的心思,正相反,因为是你,我才愿意亲手用那样的药方。”
“不是谁都可以的,小湘,只是你。”
“同你说这些,是想告诉你我的心情。昨夜洗身该做什么,我便做了什么。止于当止,行医应行。所以,若你心怀芥蒂,当它不存在便好,那只是医者在为病人诊治。”
光风霁月的医者把一切都剖白给她。
“昨日发现你与他人鱼水相谐,我几乎要六神无主,可你不愿意要那孩子,小湘,说句不应该的话,我很……高兴。直到那时我才明白,我不愿意看另一个人和你白头相许,我想让你知道——
“我心悦你,小湘,无论你怎样回应都可以。”
……
怦怦,怦怦。
林湘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她被人切切实实地喜爱着——被这样真挚坦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