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费丰富的情感,去渲染翼的一切特征。谁要他看起来那么冷淡,很多秘密。可惜,她看到十六七岁的翼的时,她已经二十一岁,认识他也好久,内心最复杂的情绪是要不要和未成年发生关系的道德挣扎。还好他也愿意,就没什么好纠结的了。那现在呢?现在又怎样,彼此都是大人了。已经入夜了,她还是在屋顶坐着,一直发呆,什么也没干。她手机响了。是妈妈,叶月选择接听。妈妈和她说,你都快叁十岁了,搞事业事业也就那样吧,回来就在杉家做事不是很好吗,想干什么都有支援。你要真有志向,做点非盈利组织相关或者地域创新什么的不是很好吗?你要想在家里闲着,更是有一万种名正言顺闲着的方法。我要是翼君绝对不和你耗着,直接找别人了。她妈这番话说得实在是太妙了,从来没有一番话这么有效果,让她想结婚的心,温度即刻降到了冰点。妙就妙在她听了也不懂为什么自己不想结婚,但她是真的不想结婚。不是对象的问题,是她真的不想结婚,结婚到底是什么。她通过各种渠道主动地被动地了解过,她经受过最传统的新娘修行,也和不少两头兼顾的成功女性共事过。但她这边的情况实在很特殊,结婚的概念太模糊太恐怖,结婚之后到底有什么。“小翼,如果我们结婚了,你假设一下我要面对什么,就像写策划案一样,考虑一下可能的情况。”她思考不下去了,干脆挂掉电话,直接问她的结婚对象。“那个,等一下。”她又补充,“你从两个方向讨论,一种是回避型方案,还一种,是积极型方案。”翼似乎有点错愕,毕竟她从没问过这个。不过他还是开始了分析。“回避型,那就是维持你的现状。我会建议你再去拿个学位,保证最低限度的婚姻义务就行。”“什么是最低限度的婚姻义务。”“你起码不能出轨吧。”他干巴巴地讲。“那不叫最低限度吧,日本没有多少夫妇做到了啊!不过算了,积极型是什么?”“早上九点到本社开始开会,定期去各个施设确认收益状况并经营感情,偶尔参加一股烟味的财界派对,不想干了就找借口到乡下来整顿这些破房子——”“你意思是,把你的活干了对吧,可好像我问的不是这种事吧。这不是企业经营吗,还是说一码事,我做了积极型你就可以逃避了?”“不,因为我也不清楚,我只能联想到我母亲和我奶奶,她们分别隶属于这两种情况。同时,我不想讨论,你可能是不愿意和我一起生活。所以,我不想假设任何生活化的场景。”“是啊,你也不知道。”她迷茫地说。“所以我请求你,一起尝试吧,如果不行,你可以离开的。”哪有那么容易,她没那么好骗。“那我,明天尝试一下回避型和积极型的中和吧,也就是我大部分时间保持现状但中午和你去吃饭参与一下企业经营吧。”她这么说着,其实只是想吃乌冬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