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倔强的压抑克制自己的痛苦,张口咬住望汐因抱紧她而靠近在她脸庞的侧颈,她一边咬一边大声撼动的哭。
“你为何要这样对我?我一直以为你是这个世界最美好之人, 可你为何在梦里都不肯放过我?”
“不,是我梦到了你, 是我下贱的还梦到了你。”
她的眼泪,她的委屈,她不会给任何人表露的姿态,只有在梦里,她才能发泄出来。
沈乐知看不见望汐突然停住的动作,那抱紧她的手臂压抑不住颤抖。
她还在哭,像是要把曾经未流出的眼泪通通的落下来。
“你是我摆脱不了的噩梦。”
随着她这句话出口,屋内的一切都变得寒冷,望汐死死抿紧了唇,心臟如被搅碎了般抽搐的疼。
她已许久没这般疼过,像是炎魔的火焰再次燃烧了肌肤,烧尽了她的灵魂。
沈乐知说她是她的“噩梦”。
望汐轻颤着阖上眼帘,认同沈乐知的话语。
自己这副样子,仙不仙,魔不魔的样子,确实是“噩梦”一样。
望汐将所有的情绪压抑,照例勾住沈乐知体内的灵力,在灵台里与沈乐知纠缠。
她听到沈乐知有些受不住的发出绵软的一声,望汐隻觉自己的身体也软得无力了。
但这一声响却不知怎的刺激到了沈乐知,她咬着牙猛然起身,眼眶里的眼泪还未流干,却双目嫣红的拚命将望汐推开。
两人不抱着也能进行双修,有时沈乐知太过抗拒,望汐便会将她放开,至少双手不再触碰她。
但灵力的侵入不会停止,双修的治疗过程望汐从不停下。
可这次却有所不同。
沈乐知推开她却并非是拒绝了她的触碰,而是翻身骑到了她背上,反过来将她压製在身下。
望汐的灵力未曾离开过沈乐知的经脉,两人灵台里的结合依旧紧密非常。
沈乐知在全身的战栗中狠狠咬住了望汐的后颈,一边咬一边狠厉的对后者宣泄,“我要你也哭,我要你也流泪,也与我一样!”
“你不是喜欢这样吗?你不是一直这样侵入我吗?为何只有我痛苦难过?!”
沈乐知终于止住了眼泪,她赤红的眼眸里全是对望汐暴戾的情绪。
她其实很讨厌自己这样,变得像个真正疯子一样。
可让她如此痛苦的人就在眼前,现实里她也无法再报復回去。
在自己梦里,她不用再压抑什么,所有疯狂的报復都只是一场梦而已。
“你哭啊!”沈乐知弓着身撕咬着望汐的后颈,她用力得几乎要将望汐那处咬出血来,像是恨不得将望汐杀死一样的凶狠。
但她的身体剧烈的抖动着,她情不自禁,她无法克制,灵识里望汐的纠缠更加强烈疯狂,她甚至已无心去抗拒对方。
她战栗着,从灵台到经脉,全身的每一处都在经受着极致的兴奋。
她深深的呼吸着,身下望汐的眼角也染上了刺目的艳红,像是要哭了一样。
沈乐知低下头去,嗅到了望汐发间清雪般的香味。
那香味填满了她的嗅觉,让她感觉连呼吸都被染上了这样的香。
她按住望汐肩膀,看着望汐颤动,对方眼角的嫣红一直绕在她眼前。
沈乐知迷离的盯着,分不清望汐究竟哭还是没哭。
她隻觉眼前的一切都那般梦幻,或许是因为在梦里,她明明感受得十分清晰,但却又迷蒙的觉得并不真实。
当然不真实,望汐怎么会哭?
那人清风幽幽,或是暴戾冷酷,怎么都不会哭泣。
可眼前这人,被沈乐知压在身下,没有一丝反抗,眼角泛着艳红。
随着灵台里彼此越来越深入的灵识相交,沈乐知的理智也快逐渐消退。
她今日本就没什么理智,她认为自己掌控着自己的梦境,梦里的一切都是她所想。
所以望汐会伏在她身下,任由她撕咬;眼角染上嫣红,欲哭不哭。
所以对方也不再施什么束缚法术,任由沈乐知弯下了身子,贴着她的后背,脸庞落在她颈窝。
沈乐知的呼吸都带着明显的震颤,炽热,暧昧。
她情不自禁的发出了小声的轻哼,却清晰的落在了望汐耳畔。
那呼出的湿热气息也沾染到了望汐雪白的右耳,望汐一时觉得好痒好痒。
比沈乐知方才狠狠的撕咬她后颈时还要让她难以忍受。
她忍耐不住想要躲开,但沈乐知停留在那里,不肯离去,也不允许她躲闪。
沈乐知愈发挨近,她的鼻尖已经触到了望汐的耳垂,在这样的暧昧中,只是如此简单的触碰便会让彼此落入更深的欲念,整个身心都战栗着。
望汐一时全身僵硬,唯有死死卡在喉间未出口的轻吟,还保留着她的一丝体面。
但沈乐知并未在此停住,她带着chuan息,呼吸颤抖,吻在了望汐耳后。
在梦里她能放下与望汐的对峙,她明白自己的渴望,她的心被那股冰雪占据。
若是面对真正的望汐,她无法说服自己去肆意的喜欢那个伤害过她的人,哪怕对方并不知情,她也没有办法忘记望汐暴虐般施加而来的仇恨与疼痛。
那些她不该承受的苦难,她无处宣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