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除非你身上有宝宝的灵力,可你怎么会有……”女人说到这里猛然顿住,随后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盯住了望汐。
“宝宝与你双修了?!”她惊呼出声后自顾自点了点头,震惊得恨不得瞪大的眼珠子把望汐全给看穿,“只有这种可能了,只有这样你才能进入这里。”
望汐听清了这话,略微思考后也怀疑起眼前女人的身份。
“你又是谁?”她清冷的嗓音似冬日里结了冰的灵泉,冷冽得让人听不出一丝温度。
女人不由打了个哆嗦,皱起了眉,随后说道:“你可以叫我花姨。”
花姨说完打量着望汐,见望汐气度非凡,一身清冷,皱着的眉头又深了几分,又开口问道:“你与宝宝结为道侣了吗?”
这般熟络的语气与问题,还有带着异香的木系灵力。望汐基本能判断眼前这叫花姨的女人,或许是沈乐知的亲人。
既然与沈乐知有关,望汐便不再冷然。
她耐着性子摇了摇头,算是回应了花姨。
谁知花姨见此竟是误会了,神情立即变得愤怒,“难道你不愿?!”
望汐不知对方怎么就能联想到是她不愿的,不肯再多作解释,刚刚放松了一些的神色,此刻又冷了下去。
她本也不是什么脾气很好的人,重生后更是如此。
不过花姨的话倒是让她想到了一些其她事。她与沈乐知乃是师徒关系,若是真要结为道侣怕是世间不容,凤念真对她们的态度无所谓,只是怕望汐入得太深,走入邪道。
但天下正道人士却对这样的关系不齿,甚至声讨。
不过望汐也并不在意她人的声讨,若是能活着復仇,若是不管自己那时变为了何种模样沈乐知还愿与她一处,她为何不能与沈乐知定下契约,结为道侣?
她想到此,心间竟多了一丝期待,多了一份念想。
望汐本以为自己重活的一生会在復仇后终结,她早已不想多活,隻想知道全部的真相,然后将所有该死之人杀死。
之后魂归尘土,不愿再经受这尘世的痛苦折磨。
但如今,望汐却想要復仇之后的生活了,与沈乐知一起,为沈乐知而活。
她轻缓的呼出一口气,还是回答了花姨的话:“我自然愿意。”
花姨皱紧的眉头这才舒展了一些。
但或许是因为花姨知晓了望汐与“宝宝”的亲密的联系,本着爱屋及乌的思想,对望汐的态度立即好了不少。
只是她有太多想要知道的事,哪怕与望汐还十分生分,却也忍耐不住的对望其询问。
“她叫什么名字?”
望汐并不奇怪于对方连沈乐知名字都不知晓,掌门捡到沈乐知时,后者伤势严重,怎么看都像平安出生的婴儿,或许混乱之中,沈乐知的亲人也没能来得为她取名。
“沈乐知。”望汐回答。
“姓沈?名是哪两个字?”花姨追问。
望汐稍稍顿住,随后才垂眸开口:“乐观豁达,材高知深。”
前世沈乐知的名字是掌门取的,望汐并不知其中含义,也未曾深究过。但现在她隻说如今沈乐知名字的含义,如对方告诉她的那样。
“好,好名字。”花姨低头笑了笑,“她如今好吗?她如何活下来的?那样的身子,谁能救她?”
花姨着急的问了许多,问完抬眼去看望汐,她自然知晓霁月仙尊的,她死时望汐已有些名声了。
何况她本就是因为玲珑心而死,对望汐的情绪很是复杂。
随后她想了想,对望汐说道:“不若这样,你告诉我乐知的事,我告诉你玲珑心的真相?”
“这处应该是玄玉宗的禁地,你孤身闯进,看着还受了伤,应该也是想要找到真相吧,你们一直都在寻找,不过你是唯一一个活着进入此地的。”
望汐早已注意到花姨的用词,从方才开始,对方说起“玲珑心”时就是用的复数,肯定着“玲珑心”并非只有望汐一人,语气里更是透露出知晓“玲珑心”真相的感觉。
这也是望汐还愿意站在这里与对方交谈的原因之一。
此人说要用真相交换,又有何不可?
不过……
“你又是她的谁?”望汐冷然问道。
花姨并不打算隐瞒,“她的母亲是我的妹妹,我们乃是神木一族,天生拥有独特的木灵,与自然相连。我们的祖先与生命之力同源,灵力与血液都具有起死回生的效果。”
“不过到我们这代,族人早已灭绝,我们的木灵也不过是比普通修士更强一些,乐知应该是这世间最后一个神木族的族人了。”
望汐听闻,倒想起一本古书上确实有这样一族,不过那都是万年前流传的事了,暂不论花姨说得是真是假,望汐更想知道为何沈乐知被捡到时会是那种濒死的模样。
大抵是她的眼神过于明显,花姨已知晓了她的疑惑,于是接着说:“乐知是我妹妹耗尽了心血才生出的孩子,神木一族祖先与生命同源,后世人却极难孕育新生。”
“我妹妹用神木孕育孩子,但乐知出生时却缺了心,根本活不下来。妹妹以自己的生命替乐知续命,她去世后乐知依旧活不长久,而我也遭遇了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