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是如何穿着贞操带上课这件事,不需要讲的更详细了,课很多,我慢慢习惯了。
&esp;&esp;下午上课时,我几乎已经适应了这件身上的小装甲,坐久了也不觉得硬内裤比软内裤差太多,人就是这样的物种,擅长适应,并在适应中进化。
&esp;&esp;我就穿着贞操带听课,记笔记,甚至还能自如的起身坐下,和老师同学互动。
&esp;&esp;我强迫自己不在酒店以外的地方喝水,这样也不会有上厕所的危机。等会到酒店疯狂补水,在憋不住的时候再去痛快的小便,这样,麻烦的清洗工作也可以少进行几次。
&esp;&esp;排便也没什么问题,虽然穿着贞操带一定比光屁股更难清洁,但是水流总能冲干净,无非也是更费事罢了。
&esp;&esp;最后一节课下课,我早早回了酒店,太阳还没落山,离睡觉还很远。
&esp;&esp;我没法儿在宿舍久待,不能上厕所的设定会让我觉得心神不安。我扯过了谎,告诉室友朋友来了,这正好让室友们不必找我。
&esp;&esp;酒店房间阳台上,我看着窗外金灿灿的夕阳和海面出神。
&esp;&esp;海风卷起一股清冽的甜味儿,钻进我睡袍的缝隙,包裹着我的身体。
&esp;&esp;我敲了敲自己的金属内裤,响起了金属质感独有的闷沉声音。我第一次明白了,被囚禁是一种什么感觉。
&esp;&esp;和笼子里不一样,我可以逃出笼子,但逃不出这世界。我眺望着海的尽头,没有一点儿想要逃脱的盼望,我不可能逃的出去,因为锁链已经长在了身上。
&esp;&esp;我想起了之前他给我讲过的一个「强迫纹身」的故事,我想烙印又如何呢?根本比不过这锁在我胯下的笼子。
&esp;&esp;一个人,即使是被迫被种下烙印,打上标记,那烙印和标记也是自己的,种下了就夺不走,即便不光彩,也可以被人慢慢适应,慢慢接受。
&esp;&esp;可这笼子永远都是他的,只有他有打开这笼子的钥匙,我无法接受脱下。
&esp;&esp;可他如果打开了这笼子,要让我脱下,我便又无法穿上。
&esp;&esp;这种奇怪的念头慢慢发酵,我忽然想,如果这笼子从此焊死在我的腰间,永远让我无法触碰自己双腿间的身体,也就罢了,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在他的囚禁中患得患失。
&esp;&esp;这种莫名的悲怆感莫名的激起了我的情欲,我抱着自己的胸,回到房间,拉上了窗帘。
&esp;&esp;我拿出手机,给他写下了一条长长的消息。
&esp;&esp;“主人,我一整天都在和这条铁裤衩置气,我没法好好上厕所,没法好好喝水吃饭,没法儿认真做任何事……
&esp;&esp;……你把我锁起来,让我耐心,是为了让我变得更好么?可是你这样做,我只觉得自己越来越笨了……
&esp;&esp;……难道你想把我调教成一个混沌的、一无所知的、纯粹的性奴么?我不觉得你缺少这样的性奴,如果你愿意,你大可让你的狐朋狗友送你一些,你不仅可以给她们穿上贞操带,甚至可以把她们用铁链锁在你的性爱地牢里,反正她们不需要上课……
&esp;&esp;……你知道我离不开你,知道我会想你,可这不是自制力可以解决的问题,我不是穿上一条贞操带就能变乖的,我会更着急,更痛苦,不是快乐的痛苦,而是痛苦的痛苦……
&esp;&esp;……如果,你正在享用着一个能把双脚掰到脑袋后面的漂亮肉便器,然后你想到了,我正被你的贞操带牢牢拴着,独自煎熬,你会觉得开心么?事实上,如果没有这条贞操带,我也没什么能做的……
&esp;&esp;……如果你真的享受我的痛苦,我会为你扮演一个绝望的西西弗斯,可如果你希望我还是我,我能是个可以跟上你脚步的姑娘,你得换个法子,不然以后,我被你调教成了傻子,你真得去淫趴上欺负我了。”
&esp;&esp;他很快便回了消息,他短短写道:“真没想到贞操带能如此影响精神,你真的好像变笨了。放心吧,没有肉便器,你的猜测有点残忍了,甚至有点缺德了,我还在上课,你等我一会儿呀。”
&esp;&esp;接着,出现了一张照片,是他坐在教室里拍的,教室前面的挂钟和此时时刻一致,照片里教室的窗外天已经黑了,他那里比我这儿更靠近东方,日落的更早一些。
&esp;&esp;我看完了他的回复,又看了自己之前的长篇大论,发觉自己似乎真的变笨了,上纲上线得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题,表了些可有可无的决心。
&esp;&esp;于是我往回找补:“可能不是贞操带的原因,更可能是肉便器和榜一大哥的话题对我来说太刺激了。”
&esp;&esp;他回复道:“榜一大哥那个跟姑娘没关系,只是买了些虚荣心而已,我已经过了那个劲儿了,况且,我也不会线下和这些主播见面的,我已经是她们的肥羊了,就不当大肥羊了。肉便器这个算我说错话了,不然下次我带她过去?让她给你表演个节目你心态是不是能好一点儿?”
&esp;&esp;很奇怪,虽然他的思路奇异,但却好像无意中抚平了我心里某种焦虑。
&esp;&esp;我反思半晌,想到这也许源于我某个糟糕的、不平等、不正义的潜意识,我知道他有着无数女孩儿,我也知道我无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于是我对他的要求,便只剩「如果我是特别的那个就好」。
&esp;&esp;我原以为能把双脚搁到头后面是特别,于是我难过,而他让她来给我表演节目,算是打消了我的疑虑,治好了我的精神内伤。
&esp;&esp;我狠下心,回道:“好啊,让她好好排练吧。”
&esp;&esp;发出这句话,我意识到,我原来已经和他一样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