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却还是在很偶尔脑子抽疯的时候会想——如果不是那些人、如果不是那些东西,她会不会拥有一个正常普通的童年,是不是就可以活得不那么辛苦?话语抛上空中从房顶砸下来,周围安静下来,阿文在赫燃的示意下悄然离开。剩下的人除了南希都听出来周棉清并不是对赫燃说的,她好不容易缓过惶恐,思绪还不太清灵光,直接出言反驳:“你不能这样说自己!”这话也不像是对周棉清说的,不大不小的音量刚好传进她们耳朵,当着对方女朋友的面,把周棉清不顾自己安危来救她的事实摊开来。柳岸挑起一个标准的客套笑容,视线落在她们同时垂在桌下的手。这是她第二次觉得面前这两人的身型靠在一起十分般配,第一次她看着她们的背影,周棉清在最后转身时讨巧地化解了那一丁点还没完全形成的醋意。而这一次,没有人在乎。“赫总,坐。”抬手指向旁边阿文坐过的板凳,只有一张。她似乎才发现位置不够,撑着桌子缓缓站起身,挡在南希前面:“委屈你站一下了,柳小姐。”最后叁个字放得极轻,像凑在耳边的呢喃,听得柳岸咬紧嘴唇,耳朵发痒、眼睛发酸。周棉清太了解她了,知道用什么手段她就会立马屈服。她已经为她够没有底线了,为什么连最后这点尊严都不愿给她?走上前抽出周棉清身后的塑料凳,放在跟前,偏向对面一侧,柳岸和赫燃坐在一边。到现在才认认真真对上周棉清的视线,翘起二郎腿的动作端庄优雅,笑也胜券在握:“不劳周总费心。”她不会再退让了。